毛泽东情系平民百姓03

六、布衣本色(1927年9月——1976年9月)

写他一生始终保持着平民意识、百姓观念、布衣本色，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直是农民的。

303.简单的婚礼

贺子珍出生在江西省永新县西乡村。她在父亲任教的永新中学读书时，就阅读过大量的进步书刊。读过《湘江评论》上毛泽东的文章，受到深刻启迪。秋收起义后，贺子珍有机会与毛泽东在一起，两人渐渐地建立了感情，在患难中确立了爱情关系。

由于当时环境恶劣, 他们的婚事很简单, 两人的背包摆在一起, 加上身上穿的几件衣服, 便是全部家当。他们结婚时, 最珍贵的是贺子珍亲手为毛泽东缝制的一个大挎包。这个大挎包是贺子珍花几天功夫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精心缝制成的, 上面没有绣什么鸳鸯、龙凤之类象征爱情物, 但却很结实, 里边有几层, 外边还缝了几个口袋。自从有了它, 就成了毛泽东办公不可少的用具, 笔、墨、纸、砚、尺、报, 毛巾、茶缸、刷具等都在里面装着。毛泽东背着它直至取得保卫井冈山的伟大胜利。

304. “艰苦奋斗是我们革命战士的本色”

1930年6月的一天。

毛泽东率领红四军第三次入闽。闽赣边界，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出发时，当地村干部派了两个赤卫队员给红四军当向导。

时值端阳,暑气蒸人,个个汗流浃背。带路的赤卫队员有点累,部队到达山顶时开始休息。一个赤卫队员掏出烟包却没有烟丝。毛泽东走过来,风趣地说:“怎么,敌人消灭光了?”战士们开怀大笑。又说:“我发烟!”

毛泽东拿出一个小铁罐，一位爱抽烟的战士拍着手，惊奇地叫起来：“好烟！”

毛泽东拧开了盖子,拿出烟来,先给了赤卫队员,又依次给了抽烟的战士。这时,还是那位战士,睁大眼睛,又惊奇地叫了起来:“是土烟!”

是的，的确确是农家土烟。

战士们想: 日夜为我们操劳的毛委员抽的烟比自己平时抽的烟丝还差, 他过的是多么艰苦的生活啊。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吱声。

“烟不好, 大家抽吧!”毛泽东像猜透了大家心思似地说: “艰苦奋斗是我们革命战士的本色!”

“艰苦奋斗是我们革命战士的本色！”这亲切的教导，铭刻在每一位战士的心坎里。

305. 睡通铺吃冷饭

在遵义会议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毛泽东总是和陈赓同志率领的干部团一起行军，走在部队的后边。

白天行军, 晚上, 还要研究敌情、地形和道路情况, 制定第二天的行动计划, 睡得很晚。有一天早上, 部队起程后, 郭化若同志去叫主席起来上路, 只见他穿着棉衣棉裤, 和五、六个警卫员睡在临时用门板、稻草拼凑成的大通铺上, 喊醒主席时, 也只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毛泽东起来后, 连忙用凉水洗脸、漱口, 早饭没顾上吃, 就上路了。两个小时以后, 毛泽东坐在田坎上休息, 警卫员见缝插针, 忙打开饭盒, 才使主席吃了些冷饭。

毛泽东作为党的领袖, 就是这样与战士一样艰苦地行进在万里长征途中。

306. “我应和大家一样,不应该特殊”

毛泽东在保安(志丹县)住的一段时间里, 每月只有3元钱的伙食费(含招待费), 炊事工作是警卫员们兼做的。他们看到毛主席为不使生活费超支, 每日只吃小米、土豆、白菜、辣椒, 月底没菜时就搞点辣椒, 放些盐当菜吃, 都想给主席改善一下生活, 使主席的健康状况得到改善。

有一天, 警卫员从附近的永宁山买回两只鸡, 给主席做成了“白鸡”(只在鸡里放些盐)和一盘烧辣椒。吃晚饭时, 毛泽东问, 哪里来的鸡? 警卫员小吴如实汇报。毛泽东怎么也不肯动筷子, 摆了摆手说: “大家的生活都很苦, 我应该和大家一样, 不应该特殊!”小吴心情沉重地说: “主席身体不好, 这样下去……”警卫员们都低下了头, 几乎要哭了。毛泽东说: “以后可不要再买了。剩下的, 你们吃了, 下次再端来, 我可不吃了。”

警卫员们止不住泪水，连忙走出了窑洞。

307.“辣椒是穷人的大荤”

1936年夏秋季节的一段时间里，毛泽东在保安经常会见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也时常留他吃饭。

那时, 主席每月只有 5 元的津贴, 比士兵的待遇高不了多少。有一次, 毛泽东请斯诺吃饭, 主食是馒头, 另有一点辣椒、青菜和贺子珍用野果制的甜食。毛泽东一边吃馒头, 一边风趣地对客人说: 吃辣椒多少能反映一个人的斗争精神, 革命者都爱吃辣椒, ……湖南就出了不少革命家, 如黄兴、陈天华以及红军队伍中的彭德怀、罗荣桓、王震、贺龙等。在世界上也是这样，一些爱吃辣椒食品的国家也盛产革命者，如法国、西班牙、墨西哥、俄国……他说得很高兴，还唱了一支名为《红辣椒》的段子。

斯诺倍感毛泽东伟大、可亲、平易近人，也乐观风趣地向主席提出了问题：意大利人也是以爱吃辣椒和大蒜出名，怎么不出革命家，反而出了墨索里尼呢？

毛泽东被斯诺举的这个例子引笑了：“辣椒是穷人的大荤。”哈，哈，哈……

308.布衣本色

毛泽东在穿着上向来保持着布衣本色,直到他将要到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才到王府井请王子清师傅为他做了一身新衣服。

在延安的时候,他曾把一件棉衣穿了4年,由于多次拆洗,颜色都变白了,好多地方都打上了补丁。警卫战士要他换件新的,他坚持不肯,仍穿着那件旧棉衣,行进在寒风中,工作在冬夜里。后来,管理局让被服厂为毛泽东做了一件蓝市布棉衣,由警卫战士给毛泽东换掉了。毛泽东发现后,硬是让退掉,又领了一件和警卫战士穿的一样的灰粗布棉衣。

由于陕北的冬天很冷，部队曾自己动手做了一批毡帽。但帽子戴上去很难看，都不愿戴。毛泽东就带头把这往下吊着沿儿的帽子戴上去，在院子里走着给大家看，并在以后开会，作报告时都戴着它。大家见毛泽东都乐于戴这帽子，也就都戴上它了。

在刚进京不久那阵儿, 有一次, 毛泽东要会见民主人士张澜。出于对老先生的尊重, 他让卫士长李银桥帮他找件象样的衣服换上。李银桥在毛泽东所有的家当中找来找去, 竞选不出一件象样的衣服, 不是打补丁就是旧得没了颜色。最后还是穿了一件带补丁的衣服会见了张澜先生。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补丁不要紧，整齐干净就行。”

毛泽东身体发胖后,许多旧衣服不能穿了,他就给毛岸英穿。结果毛岸英穿的衣服也总是带着补丁。一直到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后,毛泽东的外衣破了还要送到王府井织补;内衣就还是补丁累补丁了。

309. “和你穿的一样”

毛泽东刚到杨家岭那年，天一人冬就下了大雪。他的那件旧棉袄被警卫员拿去，想拆洗一下再做上。谁知布已经很糟了，一拆洗便成了碎片。警卫员没办法，只好请被服厂做了件体面暖和的新棉衣。果然不出警卫员所料，毛泽东不高兴地对他说：“这件棉衣送给别人，我不要，还穿那件旧棉袄。”那件旧棉袄已经拆了，也破得缝不起来了。毛泽东被说笑了：“那，你看怎么办吧？”“主席！”警卫员可抓住了机会：“已经做好了，就穿上吧，而且你确实也没得穿呀！”“那不行。”毛泽东轻轻一摆手，在窑洞里来回走着，然后对警卫员说：“这样吧，给我领件普通的灰布棉袄，和你穿的一样。”

310.“三种情况下流眼泪”

1937年至1938年，毛泽东的个人生活出现了较大的波折。由于毛泽东的妻子贺子珍在长征途中受过伤，肉体中还嵌着17块弹片，每到冬天或是晚秋季节，贺子珍总要受到常人所没有的痛苦，弹片就象钢刀锋刃，在她的身躯各处搅着，苦不堪言，为了工作，她必须先要剜去自己身上的隐患，到外地去做手术。

可就在这时，毛泽东和贺子珍因一些生活琐事产生了一些磨擦,可能是怀孕期间的生理反映,贺子珍理智压不住感情的冲动,毅然决然向毛泽东提出离婚,而且离开延安,准备赴苏联治病。

出走前, 毛泽东极力挽留, 并充满感情地对她说: “我在一生中只有三种情况下流过眼泪, 一是听到穷人的苦诉, 看到他们受苦, 忍不住要掉眼泪; 二是遇到自己的警卫员, 通讯员牺牲了, 我会难过得落泪, 甚至连骑过的老马死了, 用过的笔旧了, 都舍不得换掉; 三是长征路上, 听说你负了伤, 要不行了, 为你的生死未卜掉了泪……。”

然而，贺子珍的执拗性格主宰了她的行动，以致于她离开了延安，离开了毛泽东。

311. 衣服里也有虱子

在写《论持久战》的过程中, 毛泽东曾经 7 天 7 夜没睡觉, 轮流值班的 4 个特务员无论怎么劝说都没用, 他还是坐在椅子上不是看就是写, 或者批发电报文件。有多次端去的饭菜他都忘记了吃, 一顿饭要热好几次。

毛泽东平时一周洗一次脚,洗澡也不勤。写《论持久战》时,就洗得更少了,一个多月才洗一次澡,有半个多月,连门都不出,除解大小便外,连窑洞门都很少出,整天都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有一次,负责他衣被鞋袜卫生的特务员翟作军同志,竟发现毛主席的衬衣缝里到处有虱子、虱卵。一天,毛泽东感到四肢发困,脚腿都在抽筋难受,就站起来摸着墙壁走到炕沿边,趴在炕上,叫翟作军给他捏筋、捶背,在腿上胳膊上用力捏关节和肌肉,好大一会儿,他才感到轻松了一点。

312.800元与2角钱

1941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为了和解放区军民一道战胜困难，毛泽东和中央其它领导同志率先垂范，厉行节约，中央机关工作人员一起吃大灶，一个星期才改善一次生活，吃一顿馒头。

一次, 爱国华侨陈嘉庚率南洋华侨总会慰劳团回国慰问抗战军民。在重庆, 国民党的军政官员把他当作财神爷来捧场, 用800元一桌的豪华宴席招待他。在延安, 毛泽东在窑洞里请他坐在旧凳子上吃两角几分钱一顿的饭。陈嘉庚先生深受感动。他曾这样写道: “……筵席设于门外露天, 取一旧圆桌面置方桌上, 已陈旧不光洁, 乃用四张白纸遮盖以代桌巾, 适风吹来即弃不用, 饭菜简单, 数菜一汤, 同席10余人, 毛夫人也参加。”后来, 陈嘉庚返回新加坡后向华侨谈归国观光的感受时, 严厉批评了国民党的铺张浪费, 盛赞共产党和毛泽东政治清明, 作风朴实, 并说: “800元的酒席我实在咽不下去, 三角钱的饭菜感到又香又甜。一个是浪费人民的财力物力, 一个是节约人民的财力物力。两方面的思想作风真是天壤之别。”他满怀激情地宣告: 中国的希望在延安。

313. “脚比脸辛苦啊！”

在解放战争时期，行军路上，毛泽东随身带着一只白搪瓷茶缸，它是一个喝水，烧水，熬麦粥的三用杯。渴了就用它烧一点开水，饿了就用它煮麦片粥充饥。

另外, 毛泽东还有一个藕合色的青花搪瓷盆, 它有两个用途, 一是洗脸, 二是洗脚。那时, 毛泽东擦脸和抹脚只有一条毛巾。有一次, 警卫战士想为主席多备一条, 替下旧的专用作擦脚, 毛泽东说: “要平等, 脚比脸辛苦呵! 分开了, 脚会有意见的!”

314.平凡的生日

1947年12月，中共中央在陕西省米脂县的杨家沟召开了著名的十二月会议，研究部署解放战争第二年所面临的形势与任务。

会议的第二天,正值毛泽东54岁生日。各地纷纷发来贺电,有的要为毛泽东祝寿,有的制定了战役计划,打算用打几个漂亮仗的特殊方式向毛泽东祝寿,请求中央批准。毛泽东得知后明确表示:为他个人祝寿,他不能批准;为他打漂亮仗,他更不能批准,因为不为个人祝寿就不打漂亮仗了吗?

“不搞大的祝寿活动，”毛泽东在祝寿问题上反复交待。但汪东兴和中央机关各大队负责人商议后认为：不搞大范围的庆祝活动，但在小范围内搞庆祝活动还是可以的。因此他们准备请毛泽东吃顿饭，并请晋绥军区贺龙司令员调一个剧团来演出。但就连这些要求也被毛泽东拒绝了。他提出三个理由：一是在前线，有许多同志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值得纪念的应当是他们；二是眼下部队和机关的生活还比较困难，搞祝寿活动既铺张浪费，又脱离群众；三是他自己才刚入天命之年，如果不被胡宗南打死，还来日方长，更用不着祝寿。后来，毛泽东硬是没让举行任何形式的祝寿活动，而是仅同江青和才从河东过来的小女儿李讷一起，吃了个简单的团圆饭。

1949年2月，中共中央召开了七届二中全会，毛泽东在大会上庄严宣布：不允许给党和国家领导人祝寿，禁止用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名字为街道、厂所命名。

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76年毛泽东去世27年间，他总是模范地执行着这个决定。比如，1973年是毛泽东的80大寿,众多国家以及政党都纷纷来电表示祝贺,朝鲜领导人金日成还专门派人送来了寿礼。但在中国国内,各大报刊,各级电视台,广播电台没有播发一条关于毛主席寿诞的消息,只有《参考消息》在一个不显著的位置用一个小“豆腐块”的篇幅转载了少量的国外向毛主席祝寿的消息。

315. 在西柏坡的住所

1948年5月26日，毛泽东乘车来到河北平山县西柏坡村，与先前抵达这里的其他4位书记会面。

西柏坡是一个小山村, 滤沱河水从村前急促地流过。沿濛沱河西上, 就是巍巍太行山脉; 顺河东下是华北大平原。西柏坡地处河北平山县境内, 距离石家庄近100公里。毛泽东在西柏坡住的是一个大院。这个院里有两间北房, 一间大约16平方米, 是卧室, 里面放着一张双人木板床, 一个小沙发, 一个茶几, 一个小衣柜。相通的一间房子大一些, 约20平方米, 是毛泽东的办公室, 里面放着一套沙发, 还有圆桌、茶几和一张能躺下的藤椅, 墙上挂满了地图。

另外, 这个院里的两间西屋和两间小南屋, 是毛泽东的书房和毛泽东家属住的地方; 前院有水房和卫士值班的两个房间。

在毛泽东住处的北面和南面, 分别是周恩来和任弼时, 朱德和刘少奇住的地方, 离这里都很近。

毛泽东住下以后，听叶子龙讲了这里的情况，叶子龙对毛泽东说：“这一带有好几个村子，每个村子里都住着中央机关的工作人员。这里的老百姓非常好，为了解决中央机关的住房问题，老百姓都克服了困难，宁肯自己挤着住，也要把房腾出来。这一带老百姓的觉悟很高，如果有什么事情，只要我们一提出来，他们就坚决去办。他们知道，现在离全国解放的日子不远了，个个都非常高兴，都愿意为最后彻底打败国民党反动派贡献力量。”

毛泽东听后很高兴，说：“我们在陕北的时候，陕北的老百姓非常好；我们到了河北，河北的老百姓也非常好。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努力工作，争取解放战争早日胜利。等革命成功了，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316. 一个女婿半个儿

常言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毛泽东也和平常人一样，岳母向振兴始终是他最牵挂的人之一。

因为向振熙是毛泽东的恩师杨昌济的夫人，毛泽东又尊称她为老太太。毛泽东由于母亲去世过早，便一直把对母亲的挚爱倾注在岳母杨老太太身上。

1949年8月5日，长沙解放后，与岳母失去联系多年的毛泽东得知杨老太太还健在，非常高兴，便立即发电报向她“致敬祝贺”，表示亲切问候。毛泽东深深懂得，对于老人来说，远方儿女道一声“平安”，也是最大的安慰。

9月, 当毛泽东得知王稼祥夫人朱仲丽要回湖南省亲时, 便托朱仲丽给老太太捎去一件皮袄, 以御风寒, 既表达了自己作为半拉儿的孝意, 也替杨开慧尽了人子之心。礼物之外, 毛泽东还附上一封便信, 写道:杨老太太：你们好吧。

现在托朱小姐之便，前来看望你们。一件皮大衣是我送给您的，两件衣料是送给开智夫妇的。

毛泽东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一日1950年5月，杨老太太要过80大寿。毛泽东便提前让儿子毛岸英回湖南看望外婆，给开慧扫墓，并特意让岸英带去两棵人参,给老人家补养身体。按说,毛泽东也是很需要补养的,可还是把人参送给了老岳母。向振熙见到岸英十分高兴,动情地对岸英说:“别看你爸是个大人物,他也有一片孝心啊!”第二年,毛泽东又派二儿子毛岸青回湖南探望外婆,以慰天年。

从供给制改为工资制以后，毛泽东坚持每月按时从自己的工资中给老太太寄生活费，担负起赡养老人的义务，直到老太太去世。偶尔，秘书忘寄了，他也要让补寄过去，才放心。

1962年春天，毛岸青与邵华结婚，毛泽东便安排他们回湖南老家探亲。风趣地对他们说：“新媳妇总该认认家门，让外婆和亲友看看嘛！”按照父亲的嘱托，岸青、邵华先后来到板仓和韶山，为妈妈开慧扫墓和看望乡亲们。当他们俩来到长沙，可乐煞了92岁高龄的杨老太太。她一手拉着岸青，一手拉着邵华，端祥来，端祥去，总是舍不得松手，眼里盈满了欣喜的泪花。就在这一年，杨老太太去世了。毛泽东十分哀痛，随即给开智发去电报，以表悼念。电报上写道：“得电惊悉杨老夫人去世，十分哀痛。望你及你的夫人节哀。寄上500元，以为悼仪。葬仪，可以与杨开慧同志我的夫人同穴。我们两家同是一家，不分彼此。望你节哀顺变。”字里行间，充满着真切情意。

毛泽东对杨老太太的关怀和牵挂，寄托了他对杨昌济老师的尊敬，和对杨开慧夫人的思念，也表达了他对长辈亲人的一片孝心。

317.儿子的婚礼

1949年的一天, 毛泽东的大儿子毛岸英和刘思齐结婚了, 在中南海丰泽园举行了婚礼。

毛泽东为此亲笔写了请帖，邀请一些革命元老光临。宴席除湖南风味的几个荤菜外全是些家常便饭。毛泽东一边往徐特立、 谢觉哉老人的碗里夹些腊肉、腊鱼、辣椒，一边说：“孩子的婚事没有要我操心，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吃了饭，请你们到他们的新房里去看看。”

婚礼结束后, 毛泽东拿出随身带来的一件大衣, 风趣地笑着对岸英和思齐说: “我没有什么贵重礼品送给你们, 就这么一件大衣, 白天让岸英穿, 晚上盖在被子上, 你们俩都有份。”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家来到新房里，在机关宿舍的一个普通房间，门上贴着大红喜字，房里有一张木板床，床上放着两条被子，其中一条是思齐家陪送的嫁妆，其余的全是些不可少的生活用品。

318. 一条自长征到解放的旧毛裤

1949年11月，北京的天气已经变冷了。一天夜里，毛泽东在闲暇时间里到院子里散步。一股股寒气袭得他直打寒颤。警卫员李家骥就让主席回屋加件毛裤。毛泽东表示同意。

李家骥把毛泽东的那条旧毛裤找出来, 发现补丁摞补丁, 已经破得不像样子了。这条毛裤是毛泽东从长征穿到现在的, 李银桥的爱人韩桂馨曾补过多次。李家骥看着这条毛裤掂量了半天, 才对毛主席说, 这条毛裤实在无法再穿了, 不如到管理科领条新的。

毛泽东摇摇头,坚决不同意。他说:“不用。毛裤穿里边,外边. 还要套裤子,这又不要什么好看。还是麻烦你给我修补修补吧!”

李家骥继续劝道：“主席，你看看这条毛裤已经补了多少次了，实在无法再补了，还是换一条新的吧。你是党中央的主席，叫管理科给你买条新毛裤完全是应该的，节省也不在乎这一条毛裤呀！”

毛泽东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听着李家骥的唠叨。他沉思片刻,耐心地向李家骥解释说:“不论是谁都要注意节约,不能浪费一分钱。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人民的勤务员, 当主席也不能比别人特殊, 也不能脱离群众。现在我们国家很困难, 很多群众还吃不上穿不上, 他们连我这样的旧毛裤也没有啊! 还是请你给我修补修补, 不用花钱买新的了。”

李家骥最后还是找着针线，细心地给主席修补了那条破得不成“形”的毛裤。

319.“只要饭菜做得干净就好”

1950年初，武象廷担任毛泽东的生活管理员没几天，毛泽东就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有一次，毛泽东来到小灶厨房里，对正在干活的武象廷说：“象廷，你改行了，也好。我告诉你，只要你们把饭菜做得干净就好。不必买一些贵重的东西给我吃。比方说，现在是冬天，就别买那些西红柿、黄瓜之类的新鲜蔬菜，现在买一条黄瓜的钱，到了夏天就能买一筐黄瓜，冬天买一条黄瓜只能吃一顿，夏天买一筐黄瓜能吃几十顿。”

到了伏天,因为武象廷回警卫班有事请了几天假,就临时让王振海替他给毛泽东买菜。王振海头一回进菜市,尽挑新鲜的有营养价值的买。结果,他买回了一些玉米笋,就是刚刚开过花还没有结玉米粒的嫩玉米芯。王振海满以为这次给毛主席买到好吃的了。谁知道,待炊事员做好端上去以后,毛泽东却一见就皱起了眉头。他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农田里辛勤耕种玉米时的劳苦,任炊事员怎么讲,他就是坚决不吃。他不悦地说:“炒这一盘菜得需要多少玉米?要是这些玉米长熟了又能打多少粮食?叫我吃这样的菜,不是等于破坏生产吗?把这个菜端回去,谁买的就叫谁吃去。”

毛泽东原本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处处都想着农民，时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50年代，毛泽东每个月都要检查他家的收支账。

有一次，卫士把计划开支的明细表交给毛泽东看，包括穿衣、吃饭、房租、支援困难同志等几项。毛泽东对其它几项开支表示满意，只是对他家里每天三块钱的伙食费有意见，他嫌标准高。

李银桥回答说：“不高，一家大小8口人，还要招待客人。”

毛泽东这才挥笔批示：“照办。”

320.“照政策办事，人民会相信政府”

1950年冬，韶山乡的土地改革到了划成份的时候。该给毛泽东家划什么成份，负责土改的农会主席兼乡长犯上了难，按原有财产，应划为富农，可怎么给领袖家划富农成份呢？

农会主席思来想去,还是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意思是:家乡人民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您的亲切关怀下,土改已进行到划成份,分田地的时候,韶山山多田少,人均9分3左右,不知您老一家有几口人分田?特向您汇报,请指示。

信发出不久，毛泽东就安排毛岸英兄弟俩到韶山转达他的嘱托：一、所有财产分给农民；二、划为富农，则无旁议，付300元作退押金；三、人民政府执法不徇私情，照政策办事，人民才会相信政府。

毛泽东同志尊重地方政府的决定，把自己摆在一个平民百姓的位置上，模范地执行政策使家乡政府的同志和家乡的广大人民群众受到了很大的教育，“照政策办事”成了韶山人民的口头禅，也成了他们的自觉行动。

321. 在北京的卧室

毛泽东在北京的办公室其实也是卧室，所以面积比较大点，有两个饭厅大小。一进门的南边摆着他工作用的办公桌和保险柜。办公桌是个两头沉的写字台，写字台前有一把藤椅。毛泽东习惯在床上办公、看书、批阅各种文件、考虑国家大事。他办公，看书的时间长了，就坐到沙发上翻翻字帖，到写字台前写写字。在这个写字台上毛泽东不知写了多少文章、诗词，题过多少字。1963年发表的“向雷锋同志学习”的题词就是在这个写字台上写的。

写字台上有许多办公和日常用品，台灯、台历、温度计、墨盒、笔筒、铅笔盒、墨水、砚台，加上水壶、杯子和烟缸、火柴，还有一部红色的专线电话。

这里特别要讲的是桌上全铜的墨盒，它是毛泽东特意从杭州汪庄换来的。

1966年, 毛泽东来到杭州汪庄居住。一天, 他指着桌上两个墨盒对周福明说: “小周, 你去请示请示地方的同志, 能不能把我的墨盒和他们的换一换。”主席的墨盒走到哪里都是随身带着的。这次在汪庄, 他发现地方为他准备的墨盒比较大, 也好用, 就提出了换墨盒的想法, 当然地方的同志是愿意的。不过毛泽东临走时还是把自己用了多年的小铜墨盒留了下来。这个墨盒至今还保存在汪庄。从汪庄换来的墨盒, 毛泽东去世后仍留在丰泽园故居。

毛泽东的床不仅用来睡觉，还用来办公、看书，而且他在床上办公、看书的时间要比睡觉的时间长得多。床上有一半的地方放着书，一本一本的摞得又高又多。毛泽东不是躺着，就是盘腿坐在床上看，有时在这里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也不下床。一天当中只有吃饭或到写字台前写字时才下来，而且两顿饭里只有一顿到饭厅去吃，另一顿坐在床上吃。

1949年毛泽东进城就睡这张床，经常上下的地方时间一长，床帮上的布都磨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周福明征求毛主席的意见：“主席您外出时，我把破了的床板重新绷一下，好不好？”

毛泽东看了一眼周福明没有说话，周福明没敢说下去，他知道为主席做事，特别是用新的更换旧的物品，都要事前同主席商量，搞不好会惹他不高兴。

周福明怎么看都感觉别扭，一溜床帮都是紫红色的，唯独这地方露出一块白，很不雅观。后来他和公务员崔录增商量，利用主席开会外出的机会用了块布把床帮补好了。毛泽东回来看见了，“喔！这不是很好嘛，既省了钱，又补好了床，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以后办事就要这样，多动动脑子。”

显然，毛泽东是不想浪费国家一分钱，从勤俭节约的原则严格要求自己。你本着这个原则为他办事，自然他老人家也会高兴。

床的北边并排放着一张方桌和一张长桌。其中方桌是睡觉前吃饭用的饭桌，平时上面也放些文件。1963年以前，这张方桌是藤子做的，高80厘米，毛泽东是坐在床上用这个方桌的。由于床垫高了10厘米，他的腹部又大，脚只能是脚尖挨地，感到不那么舒服。

有一天, 周福明陪毛泽东吃饭, 对他说: “主席你这样坐着不舒服, 我想为您重新设计个桌子?”这次毛泽东没有马上拒绝, 望着态度诚恳的周福明, 看了半天, 用探询的口气问: “行吗?”“行, 我看行。”周福明考虑到主席坐在床沿上吃饭, 而床沿比一般的凳子要高出许多的特点, 设计了一个75厘米见方, 90厘米高的小木桌, 比普通的桌子高出10厘米。周福明还在桌子底下设计了一根横衬, 特意加宽加高, 周福明把制作任务交给了中南海木工班。不久, 木工班就按照周福明的设计做出了新餐桌。毛泽东试了试, 很为满意。他的脚也正好踩在加宽的横衬上, 很舒服, 还在上面踏了两下说：“嘿，我可以用脚擂鼓了。”

毛泽东每天坐在这张餐桌旁用餐，因为饭菜碗碟温度高，时间一长刷亮的餐桌上便烙下餐具印痕。周福明见此，准备在桌子上铺上一块桌布。毛泽东一口谢绝了，他说：“这样不是很好吗？每天吃过饭，用抹布擦一擦，只是用些水，就干干净净的，不要浪费那个桌布钱了。”

322. 一双棕褐色的“礼鞋”

毛泽东有一双特意做的礼鞋。鞋底是具有弹性的中硬度的软橡胶制成的，色泽为赭石色。1949年10月1日，就是这双皮鞋托着毛泽东登上了天安门，主持了开国大典，向全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央人民政府的诞生。

这双皮鞋已穿了多年, 鞋面上有了不少的细折纹, 就象老人前额上出现的皱纹一样。李银桥多次擦鞋油, 也染不深那腿色的部位。他说给主席做双新的, 可毛泽东总是说: “还能穿嘛!”还曾对王鹤滨医生说: “这双鞋穿起来很舒服, 虽然很旧了, 我很喜欢它!”

毛泽东的这双皮鞋，比一般工作人员的还要旧。不少同志认为穿这么旧的皮鞋，有损主席的形象。可毛泽东认为艰苦朴素是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应当珍惜人民群众所创造的劳动成果。

323. 差点被臭虫吃掉

1951年2月中旬，正值春节期间，就在阴历大年三十这天下午，毛泽东乘专列来到石家庄，在烈士陵园东侧的一所院落里下榻。

第二天下午，毛泽东一觉醒来，值班卫士就马上把保健医生王鹤滨叫到起居室。毛泽东一见王鹤滨就诉起苦来：咳呀呀！怎么办？王医生，我快被臭虫吃掉啦！真咬死人哪！一边说一边搔痒，并撩开睡衣，让王鹤滨看他被臭虫咬后引起的手指盖大小的疙瘩，“王医生！你看，快想个办法吧！”他指着发痒的疙瘩说。

王医生立即在臭虫咬的那些地方涂了碘酒，以防止被搔破后的皮肤发生感染。

谁会想到, 在毛主席住的“别墅”里, 竟会有这么多的臭虫!

毛泽东起床后，王医生就同随行人员一同采取土洋结合的办法，开始了一场消灭臭虫的战争。王医生先用压缩空气灭虫剂，在屋里喷洒，同时把床铺抬到院子里，用开水浇注床板缝隙，并用针刺杀掉看得见的臭虫。从此，臭虫再没光顾毛主席的卧铺。

324.吃苦菜

万寿路新六所的大院里，长着不少苦菜。护士朱宝贵这位在河北农村长大的农民孩子看到后，就弯腰拔了几棵自己曾经吃的菜。

正在院里散步的毛泽东看到后，便走上前去问小朱：“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是苦菜。”朱宝贵答。

“你吃过吗？”毛泽东又亲切地问。

“吃过。”朱宝贵肯定地回答。

毛泽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弄些来给我吃，好么？”毛泽东也吃过苦菜。因为苦菜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大江南北都有它生长的地方。

朱宝贵按照毛主席的吩咐在院子里挖了些苦菜交给了厨师，并告诉说是毛主席要吃。厨师就把苦菜炒了端给主席吃。

毛泽东见了说：“不是这个吃法，应该吃生的。”厨师告诉朱宝贵快去再弄点苦菜来，主席要吃生的。朱宝贵很快又在院子里采来了一些苦菜。厨师用水洗净后，又用高锰酸钾水浸泡杀菌，添上一碟面酱，送给了毛主席。这样，在毛泽东的餐桌上，一顿饭就多了两道苦菜，一碟是炒的，一碟是生的，他老人家把苦菜都吃光了。

可见，毛主席吃苦菜也不外行，他的吃法正和广大农民的吃法一样：蘸酱生吃。

325. “我是农民的儿子”

据毛泽东的贴身卫士李银桥讲,他在毛泽东身边15年,亲睹毛泽东没吃过任何滋补品,如果说肉也是一种滋补品的话,那唯一的就是红烧肉了。

保健医生为此曾多次劝毛泽东注意营养, 改变饮食习惯, 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毛泽东每次都摇头。他的固执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他的道理又是轻易不好反驳的。

有一次，他用毛竹筷子敲着碗里的二米饭（小米与大米混合），望着保健医生说：“全国农民要是都吃上我这样的饭，那就很不错了，你就可以跟我提你那些建议了。”

还有一次，他皱着眉头向喋喋不休的保健医生挥手：“你不要说了。我是农民的儿子，自小就过着农民的生活，我习惯了。你不要勉强我改变，不要勉强么！”

毛泽东就是这样的怪,连身边的卫士也觉得他确实“神”,是个难解的谜。他工作起来拼命干,没日没夜地熬,睡眠、饮食、活动都没个啥规律,可就是身体没事,极少闹病,而且极强健!难怪任弼时同志曾多次向周恩来感慨:“中华民族有幸,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毛泽东!”

326. 对雪的迷恋之情

1951年冬，北京落下这年的第一场雪。同时，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正在全国轰轰烈烈地开展。毛泽东工作一夜，批阅了大量文件材料，天亮的时候，才放下笔。他舒展一下腰身，搓搓脸，向门口走去。

刚开门跨出门坎一步, 就猛地立住脚, 仿佛无意间闯入了一个美好的童话世界。他惊喜地睁大眼睛, 仰天凝视: 雪花从漏筛一样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而下。他的目光又移向积雪的松柏、屋顶、墙头, 最后望住了白毡一般的庭院, 久久地一动也不动, 像是在谛听那落雪的沙沙声。

卫兵张木奇见毛主席站在门口发愣，忙抓起扫帚匆匆去扫路。

“不要扫！”毛泽东急切地喊着，皱起了眉头。他发现铺砖路上的雪比别处的雪薄，就问：“这路是你扫过的吗？”

“黎明时扫过，雪一直下，所以又……”

“她们的伤口刚合上，你就忍心又割一刀？”

张木奇放下扫帚, 望着雪比较薄的铺砖路: 这就是刚愈合的“伤口”?

毛泽东已经走出廊檐, 走下台阶。小心翼翼的, 步子迈得那么慢, 那么慢, 像是怕惊醒一个甜密的梦。走出两步, 他又停下来, 回头打量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脚印, 目光里闪耀着孩子股新奇喜悦的神色。这就是那位叱咤风云, 改天换地的巨人? 不久前, 他才毫不留情地把贪污腐化、危害人民的原天津地区领导人物刘青山和张子善处理掉。现在他竟犹豫了, 不忍心再向洁白无暇的雪地落下脚去。他把抬起的脚缩回来, 重新落在原来留下的脚印里。

他开始粗重有声地深呼吸，以畅胸怀。“啊，空气多新鲜！”

他仍然不忍心踏破庭院里的雪，两脚始终保持一前一后的姿势立着不动；抬起右手，用手背和衣袖接雪。他入神地观察落在手背和衣袖上的雪花, 欣赏着大自然最伟大的创造, 最精彩的表演。

“主席，走一走吧？站久了会冻感冒的。”张木奇远远地提醒，他自己却不敢乱走，怕踩坏了毛泽东所迷恋的雪。

他到底不忍心踩坏那雪，顺自己的脚印退回廊檐下，开始在没有雪的廊檐下散步。他越走越高兴，就从后门走出庭院，沿着中南海散步。那里的雪早已被车轮辗过，被人踏过，所以毛泽东要放开步子迅走。

327.冰天雪地话廉洁

1951年冬的一天，老天下了一夜的大雪。上午毛泽东走出庭院，沿着中南海散步。

李银桥忙追过去，陪毛泽东一道休闲。忽然，毛泽东面对一株苍松停下来，凝视那墨绿的松枝和松枝上洁白的积雪。“银桥”，毛泽东望着松树和积雪，突然问：“你贪污了没有？”李银桥一怔，主席怎么问起了这个话题？他想到了什么？“没有。”李银桥坦然地回答。“你现在不贪污，你以后贪污不贪污？”“不贪污。”“那就好。你来的时候像这些雪，”毛泽东指着松枝上洁白耀眼的积雪说：“以后也要保持，要洁身自爱，反腐蚀，不要叫糖衣炮弹打中。”“我一定照主席说的办。”“你不贪污，你有浪费没有？”毛泽东又问。“浪费现象……可能没有完全杜绝。”“浪费也一样可耻。不贪污，还要节约。节约每滴水，每一度电。比如给我洗衣服，领子袖口可以多擦擦肥皂，其他地方一揉一搓就行，不要用很多肥皂。”“知道了。”“家里的支出要有计划，吃饭不许超支，衣服不经我允许不能做新的。”李银桥想起主席吃饭，碗里一粒米也不剩，桌上一粒米不撒，他感动地点点头：“是，我一定做到。”

毛泽东离开松树,继续在雪地上走,继续问李银桥:“你喜欢雪吗?”“喜欢。”“农民喜欢雪,瑞雪兆丰年。害虫不喜欢雪。一下雪,苍蝇就没有了。我也喜欢雪,我们都喜欢雪。雪后的空气新鲜,灰尘都被压下去了。”

328. 用品自带吃饭付钱

自1952年始, 毛泽东曾多次到河南视察。每次来河南, 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是带自己的, 被子、床单、褥子都是他自己的, 连洗衣用的肥皂也是他自己带的。在郑州会议召开时, 省委办公厅和公安厅的负责同志为毛泽东准备了房间, 特制的木板床及新的床上用品。毛泽东却没有住, 而是住在专列上, 用的东西全是他自己带的。所需要添置的东西, 都是按他事先开列的单子买, 多一样也不要, 并按单子照价付款。毛泽东来河南多次, 其衣着之俭朴给同志们留下了永远难忘的印象。从外表看, 毛泽东总穿着银灰色中山装, 或穿绿色呢大衣。但实际里面穿的毛衣, 衬衣都不那么“完整”。1958年11月第一次郑州会议期间, 毛泽东的卫士长李银桥拿件毛衣请丁石同志找人给补一补, 洗一洗。丁石同志接过毛衣一看, 上面有很多补丁, 很不以为然。当得知是毛主席在延安时就穿着的毛衣时, 更感到吃惊: 我们的伟大领袖竟穿着这样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就向卫士长建议说: “我们给主席买件新毛衣, 就说原来的毛衣弄丢了……”卫士长一听急了: “那可不行, 主席要批评的, 我可吃罪不起。”丁石同志只好拿着毛衣找缝纫店去了。

毛衣总算补好了。可当人把它送到军区洗衣店请人清洗时，洗衣店却不接这件毛衣：嫌他太破，怕洗坏了。没办法，只好给洗衣店说：“那毛衣是一位首长的，洗它是一项政治任务，必须完成。”洗衣店才算接受下来给洗了。

毛泽东生活的俭朴不仅表现在衣着上, 在饮食上的简单也是难以想象, 令人可敬的。他每次来河南都是吃“四菜一汤”, 且都是些家常菜, 四菜中还少不了一盘辣椒。毛泽东吃饭还不让人陪同,且每次吃饭都让记账，临走时结清，如数付钱和粮票。

毛泽东请别人的客也基本上是四菜一汤, 辣椒少不了。第二次郑州会议期间, 正赶上“三八”妇女节。毛泽东为了祝贺女同志的节日, 特意在专列上请了周围女同志的客。有摄影的, 有女服务员, 还有几个作陪的男同志, 共10几人。这天, 只是在四菜一汤中又多了一条黄河鲤鱼。毛泽东与在坐的女同志每人碰了一杯酒, 大家兴致勃勃地过了个愉快的节日。

毛主席就是这样率先垂范，以身作则，带领中国人民艰苦创业，勤俭建国的。

329. 搞点粗米吃

1952年秋天的一天，毛泽东对王鹤滨医生说：“王医生！不要老是给我吃细大米，可以搞点粗米吃嘛！”又说：“从你们医生的观点来说，粗大米不是更富有营养吗？是吧？”王医生未加思索地回答：“是的，主席，粗大米中含的维生素B多些。”“那好嘛，你给我吃粗大米嘛！”

机关里没有粗大米, 城里的粮食供应也没有粗大米。王医生就到京西产稻区玉泉山下的农民家里找来了粗大米。主人舍不得吃细米, 所以把稻谷碾得很粗。王医生要这粗米心切, 主人也以疑惑的心情把这仅仅除去了外层壳的粗米卖给了他。

王医生把粗米交给厨师老廖，立即给主席做粗米饭。米饭做好了，老廖看着这一粒粒合不拢的粗米饭，不成样子的粗米饭，疑惑了。

进城以后, 大米越吃越细, 白面越吃越白; 他老人家要求吃粗米, 是否想以身作则, 纠正这种现象呢?

330.拒绝修缮紫云轩

紫云轩是“菊香书屋”的北房，由于菊香书屋院内的柏树荫影，加上古式建筑的瓦房的飞椽，使得紫云轩的光线很差，仅从西山墙窗子里射过去的阳光很少。一到秋末、冬、春季节，即使是在白天，也要借用灯光照明。

毛泽东要外出开会或接待外宾,都必须步行到丰泽园的门外,或走出紫云轩东侧夹道北头的便门,才能上车。这些都给毛主席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大的不方便,因此,负责行政管理的同志老想把这套古老的房屋加以改建,或进行大修,但都遭到了毛主席的拒绝。他再三表示不要修建,也不同意搬家。

后来, 同志们趁毛主席在外地视察工作时, 没经过毛泽东的同意, 修改了紫云轩。毛泽东回来后一见就大发脾气, 拒绝在这所新修建的房子里居住和办公。很长时间, 都是住在中南海游泳池所属的房子里(用作休息、更衣的房间), 以表示“抗议”。

古老的建筑紫云轩对于毛泽东来说有很多不便的地方,这里的卫生条件、周围环境,日照光线都比不上玉泉山和新六所。但为什么他还喜欢这菊香书屋的紫云轩呢?这也许是与他多年同战友、战士和人民同呼吸共患难所形成的习惯、观念有关。他愿和一般工作人员一样,是这丰泽园大院中的一员,生活和工作在战友和工作人员之中;同志们则生活、工作在他的周围。这对他来说,好象是在井冈山时的茅屋,在延安时的土窑洞一样,使他感到亲切。这也许就是他所设想的社会形态,当条件改变时,大家一起变,由茅屋到窑洞,由窑洞到四合院,再由四合院到高楼大厦。

331. 顿汤面过生日

1952年的12月26日，毛泽东醒来后吩咐值班卫士把王鹤滨叫去陪吃饭。

王鹤滨来到紫云轩的过厅，即餐厅。只见和往常一样，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子小菜，那是每餐必不可少的酱菜、辣椒、腐乳，还有一碟酱牛肉，但是没有米饭和炒菜，而是放着一小盆刚煮好的汤面条，和两只高腿玻璃杯，杯里各斟着大半盅葡萄酒。

王鹤滨并不知道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毛泽东从起居室来到过厅，照例招呼他坐在对侧，他举起自己跟前那盅葡萄酒，带着高兴、快慰的心情和音调说道：“王医生，来，干杯！今天是我的生日。”毛泽东微笑着同王鹤滨碰杯。

王鹤滨猛地一震，急忙站起身，用双手端起酒杯与毛主席碰杯，激动地说：“祝主席身体健康长寿。”说罢一饮而进。

毛泽东也喝了一口葡萄酒，喜悦而幽默地说：“王医生，咱们不祝寿，但可以吃汤面的，是吧？”说着，就伸手为王鹤滨盛面条。王鹤滨急忙帮毛主席盛面条，尔后自己也盛上一碗。

毛泽东吃着面条说：“作寿是不会使人长寿的，人活百岁就不得了啰，哪里有什么万岁呀！”

王鹤滨一边陪着毛主席吃长寿面，一边默默地祝愿着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毛主席59岁的寿辰，就这样渡过了：一个身边的普通工作人员，一顿汤面条。

第二年的大寿,毛主席同样是只吃了一顿汤面条,只是人员多了些,所有在他身边工作过的卫士都被请参加了,地点是在澄怀堂乒乓球室。

一个新中国的创建人,党和人民的领袖就是这样过生日的。

要的是中碗。羊肉切得又大又薄，馍瓣得很小很小的块泡在碗里。还有几个小碟，放有辣子、糖蒜、香菜等。

毛泽东端起一碗, 说吃不了那么多。高智就用筷子分别给李银桥和自己拨了一点。毛泽东又端起碗, 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下馆子吃饭的愿望实现了, 自由自在地过了一次老百姓的生活, 心情特别好。给饭馆里结过帐, 他们就一同走出来。顾客中有人认出了毛泽东, 毛泽东就向正在吃饭的人们招手打招呼。人们这次没喊口号, 只是有的鼓掌, 有的看着毛泽东, 脸上露着幸运的微笑。

333. “我要辣子, 吃的辣椒”

毛泽东在饮食方面不讲究什么养生之道。他喜欢辣、苦、荤。特别是吃辣是出了名的。

有一次，他靠在床上批阅文件，卫士进来请他吃饭。这名卫士是新来的东北人，毛泽东不放心，便随口问了一句：“辣子拿来了吗？”

大概是由于毛泽东的湖南口音太浓，这位新来的小卫士并没听懂，便急忙跑到了厨房，取了根蜡烛回来了。大白天的要蜡烛，他也觉得不对劲儿，一进门便问：“主席，蜡烛点着吗？”

毛泽东只顾批他的文件, 头也不抬说: “点着? 你们东北辣子还点着, 乱弹琴。去拿锅上炕一炕, 要整根整根地炕, 不要切。”

卫士愣了半晌,拿着蜡烛往外走。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又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主席,我还不明白,怎么拿锅上炕?”

“不要放油，干炕就行。”

“可是……,锅要放在火上吗？”

“不放火上怎么炕？蠢么！”毛泽东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抬起了头。

“那炕化了怎么办？”卫士欲走不能，欲留不敢，嘀咕着不知所措。

这时, 毛泽东笑了。他已经发现了那支蜡烛。越笑声越大, 越笑越开心。小卫士不知所以然, 只好陪着笑, 越笑越难堪, 越笑越狼狈。

“辣子，我要辣子。”毛泽东用手比划着，作了一个吃到嘴里的辣状，说，“吃的辣椒。”

这时，一场误会才算结束了。

334.驭犁农耕

50年代的一个星期天，两辆小轿车突然向杭州市郊外省农业科研所驶去。毛泽东从车上下来，所长楼宇光一看是毛主席，惊喜地跑到他面前。毛主席紧握住所长的手，亲切问话。所长领着主席走进了实验大楼。

在实验大楼的走廊里, 毛泽东摸了摸那部淡绿色的双轮双铧犁, 问: “这是不是你们改进的双轮双铧犁?”所长答: “是的。”毛泽东问: “改进的犁臂是不是已经装上了?”所长回答之后心里想, 主席对农具的改进多么重视啊!

在休息室里，毛泽东听取了所长关于该所重点研究提高水稻单位面积产量和开展高产杂粮，经济作物研究的汇报后，问：“你们有没有进行农具方面的研究工作？”所长答：“只结合做了一些。”毛泽东指示道；“要做研究工作，你们设立一个专门部门来进行农具研究工作好不好？”所长回答：“好。”毛泽东问一位省委的负责同志：“你赞成不赞成？”“赞成！”那位负责同志回答。

大家陪毛泽东来到大楼前面的试验地。工人张有根正准备用双轮双铧犁耕田。毛泽东和气地问：“你会耕地吗？”“我会耕地。”张有根牵动一下牛绳，两头耕牛拉着犁子笔直地前进。毛泽东仔细地跟着观察双轮双铧犁的使用情况和新翻的土壤。毛泽东问所长: “用双轮双铧犁比旧式木犁省力吧?”所长答: “省力。比起旧式木犁来, 还容易操作。”这时, 毛泽东转过脸, 谦虚地问大家: “我行吗?”一句话, 把人们引笑了。张有根等作好了让主席驭犁耕田的准备。毛泽东接过牛绳, 用这部新式农具耕起田来。他驾着双轮双铧犁一直走到地头。人们注视着犁过的田沟, 心潮起伏, 对毛主席这种热爱农耕生活的精神赞佩不已。

335.和大家一样靠领布票穿衣

毛泽东住在北京，整天忙着料理国家大事，可他从来没有忘记韶山的乡亲们。家乡的亲人来北京时，他帮他们治病，请他们到北京城的一些名胜古迹游览。有时，还让师傅们给做点家乡的风味饭菜，请大家尝尝。

有一次, 桦佳阁的文表弟从湖南来到北京, 住在毛泽东家里。来时身上穿着单衣单褂, 转眼之间, 北京的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到换季的时节了。文表弟虽然身边带了几件旧衣, 可是一个主席的亲戚在中南海里进进出出, 穿件旧衣服总觉得不大好意思。他打算上街买套新衣服。不过, 当时买衣服还得交布票, 一套衣服少说也得十几尺哩! 再说他手头也没有北京的布票, 他想, 表哥是国家主席, 准能要多少布票有多少布票。一天, 他就把这个想法对毛泽东讲了。毛泽东听了, 微微一笑, 扭头对文表弟说: “你向我要钱好办, 可是要布票就困难了。发布票的政策是我定的, 可布票是别人发的。我和大家一样, 大家一个人该发几尺, 也同样发给我几尺。”说着, 毛泽东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一件发旧的衣服给文表弟看。文表弟点了点头, 心里对表哥十分敬佩。他知道, 几年前他来北京时, 表哥在家里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两人正说着，门开了，毛泽东的两个女儿进屋来看表叔。毛泽东指着大女儿敏敏裤子上的那块补钉，对文表弟说：“你看，她们的衣服也是这个样子。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我们在井冈山打游击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艰苦得多。那时，别说是穿新衣服，就是搞点盐巴吃都难得很哩！她们穿得破旧一点也好，不然，人家会说，主席的孩子为什么那么阔气？”

文表弟听了毛泽东这番话，就不想再去买新衣服了。毛泽东又说：“新衣服可以不买，可天凉了，你的身上还是要加件衣服的。”说着，他让女儿们帮他把自己的一件旧衣服拿给了文表弟。

336. “难道这中南海还有人偷我的衬衣？”

也许是毛泽东生性“恋旧”，他从没扔过一件旧衣服，也不允许身边的工作人员扔掉他的旧衣服。他不至一次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没有我的同意不能给我扔掉。”

有一次，李家骥和李银桥给毛泽东清理旧衣服，发现有一件旧衬衣实在是太破了，就送给警卫班的李风华，让他给孩子做尿布了。

一天, 毛泽东接待客人, 非要穿那件补过的衬衣。李家骥忽然想起毛泽东常常叮嘱他们服务员的话, 就吓坏了: 他想, 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说是给小孩做尿布了。他只好搪塞说: “找不到了。”

毛泽东偏偏对这件衬衣特别喜爱，非要不可。他不解地说：“难道这中南海还有人偷我的衬衣？”

毛泽东坚持要, 李家骥无处找, 只好如实向李银桥汇报。李银桥给李家骥出主意说: “不吭声就行。”

为了缓和矛盾, 李家骥躲开了, 他让卫士赵鹤桐给毛泽东找了一件新一点的衬衣。毛泽东见李家骥溜了, 好大不高兴, 就命令赵鹤桐：“你把李家骥给我叫来。”

赵鹤桐感到问题严重，便向李银桥作了汇报。

李银桥只好带着李家骥去见毛泽东。毛泽东一脸严肃的神情，问李家骥：“你是不是把我的那件衬衣给丢掉了？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给我丢掉吗？”

李家骥急得满头直冒汗，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做检讨。检讨的话还没有想好，就急中生智，撒了个谎，说：“主席，我哪敢随便给你丢掉。我见李风华的孩子没衣服穿，又见那件衬衣确实不能修补了，我想用这件衬衣给孩子改一件小衣服挺合适，还不浪费。我没经请示把您那件旧衬衣给了李风华，让他爱人给孩子改做衣服用了。”

毛泽东听了,没有随便丢掉他的衣服,也没造成浪费,心里的气儿才消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并连声说:“好,很好!”

李家骥耍了个小聪明，总算蒙混过关了。他后来给李风华说起这件事时，才知道李风华并没有把毛泽东的这件衬衣当尿布用，而是珍藏了起来。这样，李家骥心里才踏实下来了。

337. 戒烟

戒烟是我们不少烟民遇到过的事情。因吸烟有害健康这个道理，已被越来越多的烟民所接受。毛泽东向来有吸烟的嗜好。为此，在他身边工作过的人员也曾发动过促使毛泽东戒烟的“人民战争”。

参战的有医护人员、全体卫士、毛泽东的两个女儿，还有叶子龙的两位千金。特别是几个女娃娃兵，执行起任务来，力度够大的了，她们可以把烟卷直接从毛泽东的嘴里拔出来，或把糖块块塞进毛主席的嘴里，代替吸烟，使毛主席少吸几口。遇到这种情况，毛主席只好笑着任凭女孩子们摆布。

其实, 毛泽东是愿意戒烟的。所以, 他也同意身边的工作人员采取戒烟措施, 并密切配合, 付诸实施, 想吸烟时就嗑瓜子或含块糖。

但是, 这种手段最终并没有取得胜利。他曾对他的医护工作人员说: “烟, 我吸进去的并不多, 大半是在手中烧掉的, 没有香烟在手或吸上几口, 在思考问题时, 觉得少点什么, 有了香烟在手, 就好象补充了这个不足, 糖和瓜籽都起不到这个作用。”

于是, 工作人员又想出了另外的办法。把一支香烟截为两节, 每次点燃半支给毛主席吸, 这是从心理学角度采取的措施, 毛泽东也欣然接受了, 每天值班卫士都要把香烟截为两节放在烟盒里。成绩虽不辉煌, 但吸烟还是少了些。

不过, 毛泽东确是彻底戒过烟, 那就是 1945 年 8 月, 应邀飞抵重庆与蒋介石谈判期间, 先后会谈 10 次之多, 不曾用过半支烟。事后, 蒋介石曾对身边的高级幕僚陈布雷说: “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 他嗜烟如命, 手执一缕绵绵不断, 据说, 一天要抽 50 支烟。他知道我不吸烟后, 在同我会谈期间, 竟然绝不吸一支烟, 我对他的决心和精神, 不可小视啊!”

吸烟与戒烟, 本都是平常人的平常事, 而在蒋介石面前, 毛泽东的吸烟与戒烟, 却是如此的重要!

338.“毛泽东也是个普通的人”

50 年代的一天, 李银桥为毛主席做睡前按摩。毛泽东又跟李银桥聊起来: “银桥, 你要说实话, 你们怕不怕我?”

银桥说：“有的人怕，有的人不怕。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

毛泽东亲切地让银桥转告大家：“都不要怕，毛泽东也是个普通的人，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党和国家的主席。他本来是想当个教书先生，想当个教书先生也不容易呢……”

毛泽东还让银桥告诉大家：“主席不是皇帝，主席只是人民的一个服务员。”

有一次, 毛泽东为赶写《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和筹备召开最高国务会议, 已经二天二夜没有休息了。凌晨二点, 毛泽东放下笔, 张大嘴巴做起了深呼吸。值班卫士封耀松见状急忙来到毛泽东身边说: “主席, 您已经很长时间没吃饭了, 给您弄点吃的罢!”

毛泽东伸着懒腰，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小封对他说：“不用费事了，给我烤几个竿头就行了。”

小封很快烤了六个竿头，用碗端给了主席。毛泽东捡起一个芋头认真地剥着皮，封耀松便悄悄退立在门口，让老人家自得其乐。

10几分钟后,屋里便响起了呼噜声。小封走进屋里一看,毛泽东已吃掉了5个芋头,可歪着头睡着了。小封正要离开,让主席好好睡上一觉,却突然觉得今天的呼噜声与平常不一样,仔细一看,原来毛泽东嘴里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芋头在搁着,还随着呼噜声直打颤,另外半个在手里抓着,封耀松含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抠出主席嘴里的芋头。

毛泽东叹口气说：“我该休息了！”并湿润着眼睛连声说：“谢谢你，谢谢你”。

接着毛泽东似深有感触地对封耀松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吃这个世界，而是要改造这个世界。这才是人，是人跟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这就是毛泽东对待吃喝的一贯态度。

339. 平常孝母心

1936年，毛泽东在陕北同美国记者斯诺的一次谈话中曾这样深情地谈到他的母亲文七妹：“我母亲是个心地善良的妇女，为人慷慨厚道, 随时愿意接济别人。”

其实, 毛泽东象平常人一样, 自幼就有一颗孝母心, 在他刚成年的时候, 就把自己挣的钱寄给家里, 以孝敬母亲。1919 年春, 毛泽东的母亲患淋巴腺炎。当时正在长沙工作的毛泽东特意把母亲接到长沙医治, 其间, 还和弟弟泽民、泽覃搀扶着母亲到照像馆合影留念。这次团聚之后, 毛泽东没想到, 竟没能再和母亲说上一句话。就在这年 10 月。毛泽东正领导工人兄弟同湖南军阀张敬尧进行坚决斗争的时候, 家里寄来了特急信函、母亲病危。毛泽东见信就马上带着在长沙读书的小弟泽覃, 连夜赶回韶山。当他们到了家里的时候, 母亲已在两天前入棺了。毛泽东不禁失声痛哭。那几天, 他一直守在母亲的灵前, 回想着母亲的养育之恩, 写出了一篇情深意切的《祭母文》。母亲的丧事办理完毕以后, 毛泽东又等过罢“头七”, 才忍着悲哀, 咽着泪水, 带着小弟泽覃, 和二弟告别……以后, 毛泽东每次回到韶山都要到父母亲的墓前凭吊一番。1959年6月25日, 毛泽东回到了阔别32年的故乡韶山。在故居里, 他凝望了父母的照片好长一阵; 随后又爬上附近的一座小山岗, 瞻仰父母的坟墓, 在墓前深深地鞠躬, 久久还不离去。

回到住所, 他对随同的罗瑞卿说: “我们共产党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不信什么鬼神。但生我者父母, 教我者党, 还得承认。下次回来, 我还要看他们两老。”

新华社摄影记者侯波在这里拍下了一幅令人遐思的照片，毛泽东恭恭敬敬地把松枝插在父母坟上；面朝坟土身弯腰，左手扶膝，右手持松枝往下插，深沉、庄重、严肃……可敬领袖孝母心啊！

340. 在家乡水库里游泳

1959年6月，毛泽东在罗瑞卿、王任重和周小舟陪同下回韶山, 住在韶山宾馆。

一天,他站在宾馆门口,环顾着四周。忽然,他指着故居门前的水塘对李银桥说:“我小时候就在这个塘子里游泳,那时候还没见过长江。”

随后，毛泽东带一行人去看望一些老人，有和毛泽东同辈的，也有比他辈份高的。有个长胡子老头，毛泽东一见面就说：“30年没见你们了，我是来看望你们的。”他们坐下来聊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

毛泽东访问了几户农民，在街上转了一圈，就到附近的小水库里游泳去了。岸上围满了观看的群众。

毛泽东一边在水里自在地游着，一边向乡亲们招呼道：“都下来游泳啊！”

乡亲们有的摇摇头, 有的说: “我们不会!”

“不会就学呀！”毛泽东对陪游的人说：“他们都喜欢蛙式、蝴蝶式。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新名堂！”

于是，他一会儿仰游，像躺在床上睡觉歇息，舒坦轻松；一会儿“坐凳子”，真像坐在竹凳上，从容自如；又点燃了烟抽……岸上的乡亲们又是赞叹，又是高兴，笑得合不上嘴。

毛泽东游完，上岸后稍稍休息一会儿，就开起了座谈会，了解家乡的生产和乡亲们的生活情况。

341. 不当公子哥儿

1959年夏，毛泽东又来到杭州。他每天工作到凌晨，上午睡觉，下午起床后学习英语，而后到附近的山上散步或在亭子间休息。

负责毛泽东警卫工作的伍一同志掌握了他的这种习惯, 就在毛泽东经常路过的地方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并特意从园林部门借来几只鸟笼挂在道旁林间，使幽静的山林平添了几分情调。为的是让主席增添雅兴，消除疲劳。

可是, 毛泽东发现后, 却让他的英语教师林克把伍一叫了过来。他一脸的不高兴, 指着树上的鸟笼说: “你这个伍一, 搞这个干嘛? 旧社会玩鸟的都是公子哥儿们。今后生活好了, 别人搞了消遣消遣, 我不反对。反正我不要! 你马上把它给我拿走!”

毛泽东一生气, 伍一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吓得不敢吱声, 等毛泽东说完, 想赶快溜走。他正要转身, 毛泽东又叫住他, 心平气和地说: “伍一呀, 我们的国家现在还很穷, 你看这么多的空地, 荒着多浪费。绿化庭院也不要光考虑到好看。形式的东西, 中看不中用。你动动脑子, 假设种些蔬菜、果树, 既能开花结果, 又有经济收入, 群众负担减轻了, 我们也改善了伙食, 何乐而不为呢?”

伍一听了毛泽东的一席话,打心眼里敬佩:伟大领袖,仍不失勤俭本色。

遵照毛泽东的意见，卫士们把门前的80亩荒地开垦出来，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果树，还种上了茶树，不几年，这里变得郁郁葱葱。

342. “我不是圣人”

1961年8月的一天，毛泽东在庐山与卫士张仙鹏聊天。

他说：“我有三大志愿；一是要下放去搞一年工业，搞一年农业，搞半年商业，这样使我多调查研究，了解情况。我不当官僚主义，对全国干部也是一个推动。二是要骑马到黄河、长江两岸进行实地考察，……之后写一部书，把我的一生都写进去，让全世界人民去评论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这个人啊，好处占  ，坏处占  ，就满足了。我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是圣人。”

主席在不同时期说过这样一些不同的话：“我节约一件衣服，前方战士就多一发子弹。”“没关系，穿里面别人看不见，我不嫌就行。”“我的标准，不露肉，不透风就行。”“现在国家还穷，不能开浪费的头。”“没有条件的时候不讲究，这一条好做到；经济发展了，有条件讲究仍然约束自己不讲究，这一条难做到。我们共产党就是要做难做的事。”

历史为毛泽东留下了很多带有一身补丁的形象。其实, 他衣裤上的补丁主要集中在外人看不到的内衣、内裤及粗线袜子上, 而且这些补丁“千姿百态”, “不成方圆”。蓝布头、黄布头、灰布头, 有什么碎布就补什么补丁。

进城后, 毛泽东要在香山双清别墅接待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和各界代表知名人士, 想找件好点的衣服换上。卫士长李银桥在主席所有的“存货”里翻了又翻, 选了又选, 竟找不出一件像样的新衣服。没办法, 他只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会见了张澜、沈钧儒、李济深、郭沫若、陈叔通等知名人士。

毛泽东的粗线袜子上总是带着补丁, 往往一伸腿袜子上的补丁就会赫然露出。他接见外宾时, 卫士总要率先提醒; “主席, 坐沙发上要收回腿, 一伸腿就露馅了。”久而久之, 李银桥将提醒的话精简为一句: “小心, ‘家丑’不可外扬。”

到了60年代,仍然不变,外面的制服破了。便送到王府井的商店织补,内衣、内裤仍然是补丁摞补丁。他一年四季盖的毛巾被,有两条都没有什么“毛”了,简直像块平纹布片,一条毛巾就有补丁73块,另一条有补丁56块。

1963 年初夏的一天, 周福明来到中南海服务处取衣服。洗衣房的同志对周福明讲: “小周, 给主席换件新的吧, 你看这件睡衣, 袖肘又破了, 洗的时候, 从水里往外提, 弄不好就被拽破了。”周福明不止一次听洗衣房的同志说这样的话, 可他们哪里知道, 周福明也多次向主席提过, 可主席总说: “再穿一次吧, 过段时间再换。”主席不说换，谁也没办法。

几天之后，周福明陪主席吃晚饭。对面的主席正穿着这件睡衣坐在床上，用木筷子夹起菜盘里的菜往嘴里送。周福明又趁机说：“主席，这件睡衣今年该换换了吧。”周福明期待着主席的回答。

毛泽东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吃饭一边说：“现在国家不是还很困难吗？我看再补一补就行了嘛！”

周福明一想到洗衣房的同志提的意见，就小声嘀咕了一句；“您是主席。”

“噢，我是主席，主席的睡衣就不能补一补了？”毛泽东伸向菜盘的木筷子没等夹起莱忽然又放下了，用目光打量着周福明，说：“你不是也穿着补的衣服吗？”

“主席，你和我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就因为我是主席？难道我不是人民中的一员吗？”

说到这里,周福明感觉自己的脸都涨红了,主席怎么能够跟他一样。周福明激动地当即表示:“主席,我听你的,再给你好好补补,你说什么时间换,我就什么时间换吧。”

就这样，这件睡衣又穿了一年。等替换下来的时候，睡衣上的补丁已有67块之多。

343. “要打牙祭可以，每人5块钱标准”

196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70岁寿辰。他这天活动的安排是：下午五点到人民大会堂118房间，请周恩来、邓小平一起来工作，六点钟吃晚饭。可是，公安部长谢富治，副部长徐子荣和总参谋长罗瑞卿都提前来到了118房间。

毛泽东一走进118房间，便问：“我没叫你们呀，你们也没打招呼，有什么事吗？”“我们商量了一下，今天是主席70岁生日，我们是来给主席过生日的。”谢富治回答。这时，贺龙，陈毅，彭真同志也来了。毛泽东见后风趣地问：“我请的人还没有来，你们来干什么？”贺龙也风趣地说：“愿意来就来……”毛泽东笑了：“原来如此，你们是串通一气对我搞突然袭击呀，是要敲我的竹杠啊！打着给我过生日的招牌，想让我破费一点打打牙祭吧？如果是这样，要打牙祭可以，但不能用为我祝寿的名义……你们要给我祝寿，就要违反中央规定，要我带头破例，我不能同意。”几位首长说：“我们只是想祝贺一下主席的生日，不叫祝寿也行，只要犒劳就行。”毛泽东亲切地说：“你们既然来啦，吃可以，但不叫祝寿，不能照像，我们要遵守中央的规定。今天来的首长、秘书、司机、警卫都参加，就这么定了吧……今天我作东，每人5块钱标准。”

344.“打狗棍”与小拐杖

毛泽东晚年的时候，总用一根竹杆做拐杖。

原来那是毛泽东在一次夜行路时绊了脚,工作人员随手从路边竹林子里折下让他用的。当时,工作人员提出,要给主席买一根拐杖,毛泽东却严肃地说:“这不就很好吗!现在国家还很困难,人民生活也不富裕,我们还要艰苦奋斗啊!”第二天,工作人员就把那根小竹杆认认真真地修整了一遍。从此,毛泽东就一直用着那根小竹杆。

有一次, 毛泽东到南方视察, 刚好与一位在那里休养的外宾住在一起。当那位外宾看到日夜为中国和世界大事操劳的毛泽东, 竞用一根竹杆做拐杖时, 感到很惊奇, 便拿起自己的拐杖对毛泽东说: “主席, 我的这根拐杖送给你吧!”毛泽东对外宾有礼表示感谢, 并十分风趣地说: “不用啦, 你用你的‘文明棍’, 我用我的‘打狗棍”。”毛泽东的这种精神为那位外宾所敬佩。

多年来，毛泽东始终用着这根别致的“小拐杖”。

345. “咯拖鞋跟我有感情，不要丢掉！”

毛泽东有个习惯, 就是在室内穿拖鞋。1966 年在滴水洞住的 17 天, 工作人员为他准备了一双新拖鞋, 可他不穿, 偏偏要穿自己带来的那双旧拖鞋。不几天, 旧拖鞋不行了。毛泽东就叫服务员拿到外边再修一修, 服务员劝说毛主席穿新的, 毛泽东说: “咯双拖鞋跟我有感情, 不能丢掉。”服务员知道毛泽东的性格, 就只好作罢。

毛泽东的这双拖鞋不知已穿了多久，修过10多次了。工作人员在韶山跑了几家修鞋店，没有人愿意接。一天，工作人员特意把鞋带到长沙，几个鞋匠见到这双又大又烂的破拖鞋，都说没法补，还是买双新的好。这可为难了工作人员，他们既不能讲明是毛主席的，又不能不修，就这样，一连找了三四个补鞋匠，得到的回答都是：“这双鞋子没法修。”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老鞋匠，工作人员好说歹说，又是递烟又是帮忙，才算把鞋补好了。拖鞋带到滴水洞，毛泽东很满意。离开韶山时，又把它带回了北京。

346. 晚年的住所——游泳池

1966年，毛泽东从外地回到北京后提出，要在游泳池住下来。那时正处于“文化大革命”开始阶段，他的活动非常频繁，要求见他的人很多，每次不是去钓鱼台就是人民大会堂，感到很不方便，所以就选择了靠近中南海西门的游泳池。

游泳池是中南海干部、职工游泳的场地，毛泽东本人也在此游泳。北边是露天的水池，到了冬天露天的游泳池不能游，就转向南边的室内游泳池。

从室内游泳池正门走进去, 是一个不大的过厅, 过厅的右侧是一间小房子, 像是传达室。其实是毛泽东当初来游泳池游泳时经常换衣服的地方, 可以称它为更衣室。过厅往北便是游泳者休息的大厅, 一座较高的厅堂。穿过厅堂就可以进入游泳池了。

毛泽东要求住在游泳池，可这是个公共场所，哪有他老人家的住处？

他对此却说：“那个更衣室我看就可以。”小小的更衣室用来给主席办公睡觉似乎显得太狭窄。可他坚持不干：“太小了怕什么，只要能摆个床铺，有张桌子，椅子不就可以了嘛。”

毛泽东最后10年的卧室、办公室就在游泳池里的小传达室。游泳休息的大厅成为毛泽东的书房兼会客室。从此，主席接见外宾大多是在这里进行。人们在电影、照片上见到的毛泽东接见尼克松、田中、卡翁达等外宾的书房就是游泳池的书房。

1971年，林彪事件以后，经中央批准在中南海外面为毛泽东建造了一处住所，就是现在的“官园少年儿童活动中心”，住所很快就建好了，房子的质量很高，外观也很气派。

房子建好了该主席搬进去了，可主席就是不去。那时中央的领导像总理都出面做过他的工作，可他仍坚持不去。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动员过他：“不去住，看一看总该可以吧。”

一次，毛泽东因外事活动来到大会堂，身边的工作人员商量准备利用回游泳池的时候到新建的住所绕一下，顺便让主席看看。车子都准备好了，他们一告诉主席，主席马上发话：“我又不去那里住，有什么好看的。我这么一看，谁还敢去住。叫他们谁盖的谁搬进去住好了。”直到毛泽东去世也没有人去居住过。

毛泽东晚年居住的住所游泳池是建国初期盖的房子, 建筑物基本上是木质结构,再加上是公共场所,年久失修,房屋的确陈旧。于是,有人动员他还搬回丰泽园去。他说:“丰泽园我也不去。就住在这儿!”

后经中央同意，在距游泳池很近的地方，又为他盖了一栋新房屋叫“二〇二”。建这栋房屋的质量比起官园差一些，但比起游泳池还强得多。

毛泽东知道后也很不高兴：“我讲过，我就住在这里，哪都不去。”

1976年7月28日，我国唐山丰南地区发生强烈地震，地震波及北京，北京市的居民纷纷搭起了抗震棚暂住。

地震后的几个小时，中央考虑到毛主席的安全，决定把他老人家转移到防震性较强的新建房子去住。

当时，毛泽东病情比较重，搬到“二〇二”是在他睡着以后由警卫中队的战士用担架抬过去的。当他睡觉醒来时，还是执意要回去。后来他知道这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决定后显得无可奈何。他用含糊不清的话说：“既然是常委们的决定，只好如此。”

毛泽东在这里度过了他最后的40余天。

347.最后一次春节

1976年春节, 夜是很冷的, 天空中星光暗淡, 中南海游泳池毛主席住处一片昏暗。这里除了悲凉的风声, 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除夕的夜晚, 游泳池这个世人瞩目的地方竟是那么的寂寞和冷清, 这是许许多多老百姓家庭中也不曾有的景象啊!

这里没有客人，也没有自己家的亲人，只有身边几个工作人员陪伴着他。这种情况在老百姓家中又会有几多？然而，毛泽东主席就是这样度过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春节。

午夜饭是身边工作人员一勺一勺喂的。这时的毛泽东不仅失去了伸手之力, 就是张口吞咽也十分困难了。这天, 他依然象往常一样在病榻上侧卧着吃了几口他历来喜欢吃的武昌鱼和一点米饭。这就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过年吃的饭。想来, 他又比普通老百姓过年吃的饭能强多少呢?

饭后, 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 毛泽东来到客厅, 静坐在沙发上休息。入夜时, 隐隐约约的鞭炮声, 使他想起了往年燃放鞭炮的情景。他用低哑的声音对一位工作人员说: “放点爆竹吧。你们年轻人也该过过年。”就这样按毛主席的吩咐, 值班室的几位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些鞭炮在屋外燃放了一阵。此刻的毛泽东听着爆竹声, 瘦弱松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就是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历经几十年战火硝烟，带领苦难的中国人民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后，听到的最后一次“炮声”，过的最后一次春节。

348. 舟山的“丰泽园”—— “党风在此”

北京中南海的丰泽园，是毛泽东居住过17年的故居。

1949年3月，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机关自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迁往北京。毛主席先在香山短时间居住了一段后，便迁往中南海丰泽园居住，一直到1966年8月迁到“游泳池”，才算告别此地。因此，丰泽园是毛泽东一生中连续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

丰泽园原名龙泽园，建于清朝康熙年间，其主体建筑叫熙年堂。毛泽东所居故地是丰泽园的附属建筑，清朝时称为“菊香书屋”，即藏书的地方。菊香书屋是一个四方形的院子，东西南北均有房屋封闭着，称作四合院。院中的草坪，由南北、东西两条小道交叉成十字形，将草坪平分，形成“田”字形，坪中有几棵百年老树点缀。50年代初期，每逢盛夏，党和国家元老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陈云、邓小平等经常在院中西角的草坪上开会，商讨治国大计。毛泽东居住的卧室和客厅也是办公室。在这里，毛泽东同党中央的其他领导人以及党外的著名民主人士一起，共同筹划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并在这里领导了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

毛泽东的客厅和卧室, 摆设十分简朴、寻常, 连如今刚参加工作几年的职工家庭, 也会比毛泽东的居室富丽。但是, 谁也不会比毛泽东的书籍多。在他的居室, 不仅书架上摆满了书, 办公桌、饭桌、茶几上也无不摆着书。他睡的5尺宽的木板床, 也有一半是放书的。

1981年，中央办公厅将毛泽东生前使用的部分遗物移交给了韶山，韶山人民依照北京丰泽园的样式，修了个韶山“丰泽园”。

1991年7月1日，韶山“丰泽园”正式对外开放，展出25件毛主席生前用过的原物，105件复制品及2000余件代用品，按原貌陈列。游人不绝，留连忘返。参观者满意地说：“我们在毛主席的家乡也能看老人家在北京的住宅，真是幸运！”

韶山“丰泽园”修建在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内, 是 1990 年 4 月动工修建的, 它的成功复制包括了北京丰泽园中北房东头两间, 即毛泽东的会客厅和卧室。一件件珍贵的历史文物, 伴有一串串感人至深的故事, 生动再现了毛泽东同志的崇高思想品质, 优良作风和他独特的工作、生活习惯。它是韶山人民对毛主席的深切怀念, 也表达了全国亿万人民群众对毛主席的热爱之情。

展室里, 有为毛主席送饭菜的北方平民百姓家常用的竹制饭篮; 有 4 张用过 17 年、绿色油漆早已脱落的沙发; 还有摆满各种书籍的 5 尺木板床及普普通通的枕头、毛巾被、凉席……一位 80 高龄的知名学者见状思人, 挥笔在留言簿上写到: “党风在此”。

349. 暑年时的思乡情

就在毛主席逝世的半个月之前，韶山人得悉：“毛泽东的身体有很大好转，想在有生之年再回一次韶山，与家乡人民再见一次面。韶山人民欣喜若狂。可是，考虑到毛泽东身体状况，为保万一，中央政治局未有批准。”

韶山人民还得悉：主席病重期间，曾两次嘱咐身边的工作人员张玉凤给他念痰信的《桔树赋》，“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张玉风读完两遍后，主席示意她停下来，自己则反复吟诵着，一直到昏昏欲睡，猛然一定神，又吟诵起来。充分表现了毛泽东晚年对家乡人民，对故乡热土的眷恋和思念之情。

350. 最后一次理发

1976年9月9日0时10分，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经过医疗小组专家和医生一番紧张抢救的毛泽东主席，竞静静地躺在床上，再也没有醒来。

处理主席后事的工作拉开了。一直为毛泽东理发17年的周福明再三向组织、领导恳求，希望自己能再为主席理一次发，修一次面。

他的要求提出后, 就开始默默地去做准备。他打开理发工具箱, 里面的工具照旧和往常一样, 围布、推子、梳子、篦子、刮胡刀……它们很干净, 每次周福明用过之后都要擦净, 用酒精消毒。可此时的周福明还要反反复复地擦拭, 不知擦了多少遍。他还特意选出几把篦子, 同以往一样用棉花一把一把地梳好。

凌晨3点来钟，也就是毛泽东逝世3个小时之后，周福明的恳求终于得到了批准。

毛泽东已两三个月没有理发了，凌乱不堪的头发参差不齐。这还是毛泽东病重期间，医务人员用手术剪子剪的。他的胡子周福明倒刮过几次，但很快又长了出来。

周福明揣着理发工具箱来到主席的床边。他有些迟疑了。主席安祥地躺在那里，他太劳累了，太疲倦了，周福明怎能忍心打扰他。

“我办我的公，你办你的公，我们互不干扰。”主席的话又仿佛在周福明耳旁响起。他暗暗地说：“主席，您安心地睡吧，我决不会打扰您。”

他弓下身子,手中的推子开始在主席的头上轻轻地,慢慢地移动……“这是我平生以来感觉难度最大的一次理发。”周福明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时，感慨万端。此时，主席的身体已不能动了，像主席右鬓和两耳后面的头发，弯着腰是理不到的。为了不打扰主席，使他老人家感觉到舒服，周福明有时干脆跪在地上，有时趴在床边，有时索性上到主席躺着的床两边，顺着他躺着的姿势，一下一下地理……周福明浑身是汗, 为主席服务 17 年, 除了第一次为他理发, 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是激动还是紧张, 是悲伤还最难过, 周福明自己也说不清, 只感觉眼前的一切总是那么地模糊不清。周福明又端来一盆热水, 用热毛巾热敷在主席的头发上。主席适应的热度, 周福明用手一试就知道。花白的头发经水一温, 似乎变得黑了, 再用篦子反复地篦, 立刻显得乌黑发亮。他又为主席精心地刮了胡子, 擦了脸。经过他的双手, 毛泽东显得十分安详。

七、尾声：千古百姓热（1979年9月9日——20世纪90年代）

写毛泽东逝世后，老百姓对毛泽东的无限怀念及多年后所出现的全国性“毛泽东热”，以反映毛泽东与人民群众关系之密切，感情之深厚。

人,总是要死的。这是任何人也逃避不了的自然规律。然而,正像一位诗人写的那样:“有的人已经死了,可他还活着!”

毛泽东正是这样。他虽离热爱他的人民而去了, 但他的人民反而更加热爱他, 思念他; 距他更近, 对他更亲了! 在新疆许多居民小院里都这样说: 过去, 我们敬爱毛主席, 只是觉着离他远; 如今, 把他请到人间, 和我们百姓住在一起, 我们都感到他老人家离我们更近了, 我们对他老人家也更亲了! 毛泽东活着的时候; 觉着离他远; 毛泽东不在人世了, 反而又觉得离他近了。真是感情真挚, 寓意深刻啊! 是什么使他在“百年”以后, 还保持着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呢? 在我们读了这本书在前面所讲的那些故事以后, 恐怕答案是可以不言而喻的; 那么, “百年”以后, 群众又是怎样热爱毛泽东, 保持着与他更亲更近的感情呢? 还是我们从他离开人世的第一天说起吧!

351. 赤山, 成了哭的世界, 润的河流

当毛泽东逝世的消息突然传到韶山时，故乡的人民犹似五雷轰顶，个个心如刀绞。

解放初期, 为毛泽东看家并担任讲解员的毛乾吉老人听到中央电台的广播后, 一下子就不能动弹了, 仿佛失去了知觉。好久, 他才渐渐地喃喃道: “毛主席, 毛主席……”突然, 又猛地一声“毛主席呀……”差点把心肺撕裂。他就像天要塌下来一样失神落魄, 使劲地拍打着双腿, 号啕大哭不止; 声音嘶哑了, 他又站起身, 朝毛泽东旧居踉踉跄跄走去。刘七阿婆, 73岁, 家住大坪村, 离韶山20多里地。她听说毛主席去世了, 一大早就去毛主席旧居吊唁。儿媳见她身体不好, 又是小脚, 还要翻一座大山, 死活不让她去。她又悲又气, 硬是把儿媳臭骂了一顿, 走出了家门。老人走了一天的路, 来到旧居, 双腿跪地, 对着毛主席遗象哭拜不止。

人们拖着沉重的步伐都从四面八方拥向了毛泽东旧居。这里成了哭的世界,泪的河流。1976年9月18日下午,在这里的追悼会中心会场和其它9个分会场,有5万多韶山军民参加了追悼大会。在毛泽东旧居周围,摆满了花圈,有不少是外地的群众敬献的。旧居的前坪,毛泽东读私塾的南岸,游过泳的池塘边,劳动过的稻田,晒过谷的晒坪,以及旧居左右的山坡上,到处伫立着身穿白上衣,臂戴黑纱,胸佩白花,低首垂泪的群众。整个会场成了哭的海洋。

这样的场面又岂止在韶山才能见到, 那些日子里, 全国各地又有哪里不是如此?

352. 为献给纪念堂的 “红军树”立碑

党中央决定要建造毛主席纪念堂时，锦屏县偶里乡人民就把长在皆阳寨龙坡上的那棵巨大而珍贵的“红军树”伐掉了。而后披红挂彩，专车送到了北京，给毛主席纪念堂用，以表达苗族人民对毛主席的无限怀念和崇敬。

所谓“红军树”是一棵古老的香樟树，已有200多年的历史，要3个大人才能合抱起来，它是皆阳寨的男女老少乘凉休闲，聊天摆谱的“固定场所”。当年红军路过这里，在香樟树下站岗、放哨、搞宣传；号召苗族人民团结起来，打土豪，分田地，跟着共产党闹翻身。红军要继续前进了，偶里人民又在这香樟树下送别。为寄托对红军的纪念，就给香樟树取名“红军树”。后来，当地大户和土匪多次借口要砍掉“红军树”，都被皆阳寨的乡亲父老给挡住，保护了下来。1950年，当年的红军又回到了这里，使人民群众翻身得解放，过上了好日子，又是在这“红军树”下联欢搞庆贺，“红军树”就更加珍贵，倍受保护了。

如今，“红军树”不在了，为了纪念它，偶里人民就在原来的树基上立了一座碑，叫“红军树纪念碑”。

353.一家饭店连四海

在毛泽东故居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家饭店叫“毛家饭店”。这家饭店的主人叫汤瑞仁，就是《毛泽东在邻居家中》那张照片上抱小孩那位“军嫂”。

汤瑞仁没想到, 1987 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这张“毛家饭店”的牌子挂出后, 竞引起了国内外游人的普遍关注。许多游人都饶有兴趣地跑到“毛家饭店”去看、去感受; 不少客人还要亲口尝尝“毛家饭店”的味道; 很多海外侨胞和外国游客, 还想从“毛家饭店”试探一下韶山人的感情。汤瑞仁每年要接待近 2 万中外来客, 她因此发财了。3 年后, 她光荣地出席了全国个协先进个人表彰大会, 还与中央首长一起照了相。

汤瑞仁为办好“毛家饭店”，给自己约法三章：服务热情，清洁卫生，价格便宜！她说：“因为这儿是韶山，这儿是毛主席的家。凡是到我店来的客人，我都要让他们有这种感受！”

贵州一位客人丢失了钱, 无奈之中走进了“毛家饭店”, 一宿两餐过后, 汤瑞仁没收客人1分钱。这位客人写信说: “您比我的亲姐姐还好!”北京客人王某一行4人在“毛家饭店”用餐, 本来只吃了30元钱的饭菜, 却硬要付100元。汤瑞仁拒绝不了, 只好用柜台里等价的纪念品作补尝。西德一位宾客, 在“毛家饭店”吃饭, 汤瑞仁不收钱, 西德客人便在回国后寄回50美金作为酬谢, 并在信中写道: “我原想中国人敲外国人的钱一定很厉害, 没想到韶山人真好，不愧是毛泽东故乡的人。”

这一切均因为饭店是“毛家饭店”，均因为“毛家饭店”是毛泽东故乡的饭店。一位领袖所领导过的人民，在他千古若干年之后，还时刻想着不给他丢脸，要为他争光，这恐怕是人世间最深厚的感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回报！也是这位领袖对百姓感情的延续和反照！

354.13 年后的“毛泽东热”

时至1989年毛泽东已去世13年。就是在这一年，在中国的大地上又出现了一股缅怀毛泽东的热潮。而且，从此一浪高过一浪，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无处不涌动着、奔腾着。这里，我们只能通过采集几组比较精彩的镜头，来了解当时人们对毛泽东的敬仰和热爱之情！

首先, 全国各地出版的关于毛泽东的书籍一下子多了起来。仅1989年至1990年间, 据不完全统计, 就有近50种, 其发行量少者数万册, 多者数10万册, 使毛泽东书籍大量上市, 以致出现出版热和购买热。在北京城有许多小书摊儿, 每个书摊儿上都有几种写毛泽东的书籍, 摊主说: 没想到写毛泽东的书这样好销, 他老人家过世了, 我们老百姓还能照样乘凉! 敬仰和感激之情, 溢于言表。一位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大娘, 用儿子寄给她的生活费, 专程跑到书店里为儿子和女儿买了几本关于毛泽东的书, 她要让她们知道大救星毛主席是怎样奋斗、工作、学习的。曾一度积压在书库里的《毛泽东选集》(1-4卷)也成为抢手货, 北京最有名气的王府井新华书店, 从1989年6月到1990年2月半年多的时间里, 积压了近10年的250套《毛选》(1-4卷)就全部卖完, 在其它大型书店也没有《毛泽东选集》了, 读者只好失望而去; 不少图书馆为供不应求的借阅而苦恼。

在学术界, 不少全国性、地方性或部门性研究毛泽东思想的学术组织成立了; 专门研究毛泽东的学术刊物诞生了; 一些刊物上还专门开辟了研究毛泽东的专栏; 不同形式的毛泽东学术研究交流活动活跃起来; 研究毛泽东的专著越来越多地出版发行, 国家社科基金也大力赞助毛泽东方面的学术研究。

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 出版界和学术界“毛泽东热”的汇合, 说明毛泽东确实又回到了人间, 更说明毛泽东确实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 关于毛泽东的书籍种类的增多, 发行量的增大及购买热的兴起, 又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人民群众对他们所敬仰的伟大领袖的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 而决不只是一种商业行为的透视。事实上, 许多购买关于毛泽东的书的人都是为了关心和进一步了解自己的领袖。

“毛泽东热”还带来了毛泽东诗词歌曲热。在北京第二届全国书市上，《毛泽东诗词》成为畅销书；在一家书店举办的“音像作品回顾展”上，不少听众希望出版毛泽东诗词歌曲集；毛泽东颂歌磁带也十分畅销起来，一时间，《东方红》、《南泥湾》、《大海航行靠舵手》等老歌曲响遍全国各地，特别是韶山简直成了歌的海洋、歌的世界。一位维族姑娘，一次就买了21盒磁带。她说，她是一个小学教师，她要把磁带带到学校里，把所有的孩子都教会唱毛泽东颂歌。一次，一外地很有名声的剧团在韶山影院演出。随着流行歌、柔姿舞、摇滚舞的不断推出，人们开始陆续离场。团长见势不妙，马上在舞台上打出毛泽东的光辉形象，并由男高音唱起“咱们的领袖毛泽东……”场内顿时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这时，走到半路的人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想走出剧场的人也安下心来，剧场重新暴满。男高音一连唱了4首毛泽东颂歌，观众才礼貌地让他走进后台。

参观毛泽东故居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到了1991年，已由1980年的21万人次增加到105万人次。凡到韶山的人，没有不购买毛泽东像章的，在韶山200多家各种性质的纪念品商店里，家家都有毛泽东像章可买。辽宁锦州的一位游客，一下就买去了100枚。他说，在春节期间，他要把它作为拜年礼物送给亲戚朋友，让大家都怀念毛主席！在不少地方，一些人都在胸前佩戴上了毛主席像章，而又是那么的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在湖南省临湘县的长安街上，随时都可见到人们在款式新颖的服装上别着一枚鲜艳的毛泽东像章。

毛主席画像也重新挂起来。据《黄金时代》杂志记载: 在广西的一些县城里, 有近半数人家的厅堂里都悬挂起了毛主席大幅画像; 在不少高等院校的学生宿舍里也张贴了毛主席画像; 在韶山大坪乡, 有一位老太拄着拐棍跑到乡供销社, 一次就买了6张毛主席画像, 她说: “我要在堂屋里、厨房里都挂上毛主席像, 天天看穷苦人的救命恩人; 我还要送给我的儿子们, 让他们也贴上毛主席画像, 让世世代代都怀念毛主席。”

毛主席画像的悄然上市，毛泽东像章的重新走红，参观故居人数的增多，不也意味着广大人民群众对毛泽东的深切怀念吗？

一位老农说：“我今天又把他老人家请进家门是因为能驱鬼压邪，保佑平安。挂上他的像，胜过拜观音菩萨，胜过求土地雷公。”无独有偶，在广西桂南地区一座公路桥的桥头上张贴着这样一片小红纸贴，上面写着：“毛主席在此！”毛泽东成了镇守大桥的保护神。这种近乎迷信的崇拜，究竟是愚昧和落后的一种表现，还是怀旧情绪的流露？反正不是一种简单的社会现象，更不是老百姓的一种盲目追随，它是任何强制性力量所不能迫使其而为之的，而完全是老百姓发自内心的一种真诚的自觉行动。

那么，通过种种形式所表现出的“毛泽东热”究竟说明了什么？一位老党员说：“毛主席在位28年，国家社会风气好，党风正，人与人之间有着纯朴的阶级感情，怎么不让人怀念他老人家呢？”有关人士认为：毛泽东的确是一位具有永久魅力的伟大领袖。在他领导中国共产党执政的那个时代,令人永远怀念的东西太多了,像艰苦奋斗精神,坚持群众路线和学雷锋活动等。因此,认识一个有血有肉的毛泽东,是人民的渴望;永远怀念毛泽东,是历史的必然!这大概是对“毛泽东热”的产生原由的一种比较客观而真实的注解,也是对毛泽东与老百姓之间血肉联系及鱼水情深的高度概括和最好说明。

毛泽东其人是去了。但他一刻也没有真正离开过群众。他究竟能在中国老百姓乃至世界人民中间走多远, 恐怕只有让时间老人去验证了, 我们还是不想把话说在前面。因为, 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实事求是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我们只想让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还是让事实说话好!

2002年10月修改于开封寓所润泽园# 附:主要参考书目

1. 章用秀编著的《公仆的风范——毛泽东》，新蕾出版社，1991年5月版；
   

2. 文热心著的《毛泽东与故乡》，警官教育出版社，1991年3月版；
   

3. 王伯福主编的《毛泽东遗事大观》，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1月版；
   

4. 王鹤滨著、刘思齐主编的《感动上帝的人》，中国人事出版社，1993年1月版；
   

5. 李银桥著的《在毛泽东身边十五年》，河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
   

6. 权延赤著的《伟人的足迹》，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91年5月版；
   

7. 刘学琦主编的《毛泽东佳话三百篇》，书目文献出版社，1993年1月版；
   

8. 元莉著的《毛泽东晚年生活琐记》，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11月版；
   

9. 中共江西省宁冈县委宣传部编写的《毛主席在井冈山的故事》，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78年4月版；
   

10. 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整理的《毛泽东的故事和传说》，工人出版社，1954年1月版；
    

11. 董志英编写的《毛泽东遗事》，昆仑出版社，1989年3月版；
    

12. 阿古拉泰编著的《凡人毛泽东》，内蒙古教育出版社，1993年4月版；
    

13. 林英海主编的《毛泽东在河南》，河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9月版；
    

14. 张占斌、宋一夫著的《中国·毛泽东热》，北岳文艺出版社，1991年5月版；
    

15. 闫涛著的《日出东方》，河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6月版；
    

16. 蒋国平著的《毛泽东与韶山》，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年9月版；
    

17. 李家骥、杨庆旺著的《我做毛泽东卫士十三年》，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11月版；
    

18. 李敏著的《我的父亲毛泽东》，辽宁人民出版社，2000年10月版；
    

19. 赵志超著的《毛泽东一家人》，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4月版；
    

20. 黄允升主编的《开国领袖毛泽东逸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9年12月版；除以上参考书目外，还参考了其它有关书籍及资料，这里不再一一列举，并一并表示感谢！

后记

当《毛泽东情系平民百姓》一书就要与广大读者见面的时候，我的心情很激动，也充满着欢欣和鼓舞。因为，我的心血没有白费，总算为读者提供了一本有益的读物，为毛泽东的研究提供了一本比较系统的专门资料，且对每位读者都会起到一些教育作用。

我想说的是,这部书的出版,是全靠工作余暇完成的,故时间拉得较长。自酝酿到定稿,前后足足5年。在编写过程中,为使书稿早些出世,我还请黄河水利学院中文系的樊建科、河南大学马列主义教研室的范广军同志加盟,分别帮助编写了近12万字和3万余字的初稿。然后,由本人通审,编著成现在这部32万字的书。

本书在编写过程中，参阅了大量关于毛泽东的书籍及报刊资料，这里请恕只能择其主要的参考书目列出。在此，特向所有参考书及报刊资料的作者表示诚挚的感谢！同时对中央文献研究室刘庆旻副编审、中国社会科学院马拴友博士，河南农业大学党委书记张广智教授，中华诗词学会青年部副部长、河南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河南文艺出版社副编审王国钦同志，著名编辑家、作家、学者、开封市新华书店总经理刘占锋同志，河南开封市《东京文学》常务副主编张欣山老师，开封市委组织部李济民同志，市政府办公室王宏勋同志，诗人刘鸿岐先生，以及在编著和出版此书过程中，给予过关心、指导和帮助的所有同志，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特别是刘庆旻副编审、张广智书记、刘占锋总经理，还有李国庆等同志，都是在百忙中为此书的出版给予精心指导和大力支持。因此，对他们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并再次向参与本书编写工作的两位同志表示诚挚的谢意！

雨杉

2002年12月8日于开封寓所润泽园